马永达姿态放得很低,这一路行来,高弦和他相处得倒也十分投缘。
在华人行楼下道别后,高弦径直走入二楼的远东交易所,值班的职员像上午一样,恭敬地和“高主任”打了一声招呼。
因为购买经纪牌照的所有障碍都被扫除,而感觉心情分外轻松的高弦,也有闲暇注意到,这种身份不同所带来的微妙变化。
当然了,高弦还不至于把这种所谓的“爽”放在心上。也许过了今年,远东交易所将会变成自己奋斗历程中的第一个历史锚点,他又岂会在乎这些流于表面的东西。
本来,高弦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,但他发现李福照的办公室还开着门,于是便走了进去。
李福照抬头看了一眼高弦,然后放下手中的资料,随意地说了一句:“办完事情了?”
高弦给李福照的杯子续上水,“上午去把经纪牌照的保证金确定了下来。”
“好啊,你很会规划自己的发展!”李福照点了点头,“有了这张经纪牌照后,你就和远东会的职员,有了最本质的不同。”
李福照对这件事的态度显得非常开明宽容,这可能与还处在野蛮生长阶段的香江证券业大环境有关,抑或高弦真被赏识到了足以享受特殊待遇的程度,也不排除李福照自己都是一边当着远东交易所主席,一边兼顾着自己会计师事务所生意的自知之明。
高弦转移话题道:“远东会发展形势大好,已经与香江会并驾齐驱,可李先生似乎还有什么心事?”
“远东会已经与香江会并驾齐驱了么?”李福照失笑道:“你一直对远东会的发展信心十足,甚至都超过了我们这些创办者。”
高弦振振有词地解释道:“远东会的日成交额已经稳步地超过了三百万,而香江会的日成交额,仍然维持在四百多万的老水平上。”
“是,表面上,远东会还没有追上香江会,但细心观察一下,就会发现,我们远东会已经售出的经纪牌照数量,还是比香江会少啊。”
“完全可以相信,当远东会和香江会双方的经纪牌照数量持平时,在日成交额这个指标上,远东会肯定会超过香江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