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钦道:“那老师太着实厉害,她现身后,一人独战五人,毫不费力。那老师太在后看的分明,雪蛰是那群年轻弟子中一个左手用刀的人放的,那老师太先制服那弟子,让他将雪蛰收了,那弟子受制于师太,乖乖听从师太所说,吹了一声口哨将那雪蛰召回,小梦这才脱险。”谢沅梦垂眸不语,不知在想什么。
龙夫印道:“老师太心地慈善,那群人只是受了小伤,最后那伙人逃走之时她也没追赶。那时小梦昏了过去,我和鲍师兄也没再追那些人,老师太给小梦治了雪蛰噬咬之伤,照料小梦一夜,直至今早小梦醒来方才离开。”
其实敌人退走之后,那师太给谢沅梦服了医治雪蛰叮咬之伤的药,鲍钦想着他们两个男人照顾一个女子实在不便,其时正是夜间,又请不到女子来照顾谢沅梦,便请求老师太先代为照顾,那老师太也没多想当即应下。谢沅梦知道此事后,心中甚是感激,那老师太离开时她极是不舍,但问起师太姓名时,那师太又是避而不谈。挽留不下,不知其名,欲要相谢而不能,谢沅梦正为此犯愁呢。
鲍钦道:“那师太不肯留下姓名,我们也不知她底细。只是看她所使法术,不是佛家法术,倒是道家一派的。”
吕飞信暗道:“最近碰到的人和事老是奇奇怪怪的,这又有个佛家弟子不用佛家法术的了。”
钟离修问道:“那老师太多大年纪,怎样的打扮?”
鲍钦道:“六十上下的年纪,着装和寻常尼姑一样,身穿缁衣,头戴僧帽。不过那老师太所用法器就不寻常了,乃是一根红线。”
钟离修和郑茂极齐惊诧道:“红线?”吕飞信也暗暗道:“这,这法器倒是少见。”
谢沅梦道:“那老师太说她已到此一个月,可不知是为什么来。”
钟离修道:“听你们这样说,那老师太行事端正,应当不会有害人之心。”
龙夫印道:“观面是如此,但眼前苦津泽形势复杂,人人妖妖齐至,那师太和咱们不过也仅两面之缘,其人如何,不敢妄断。”
郑茂极心中暗叹:“这龙贤弟行事谨慎,说话也不留空子。”
钟离修道:“龙师兄方才说,灵钥一事并非无望,是想要从北原门那伙人身上探得灵钥下落。”
龙夫印道:“不错,谢桐师弟为灵钥而来,损在他们手里,小梦此番为灵钥来也遇险祸。说那些人和灵钥无关,这说不通。咱们盯住了这些人,他们真要是找寻灵钥,那咱们便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”
钟离修点头微笑道:“确是好主意。”其实钟离修听完龙、鲍、谢三人陈言,便意欲如此行事。
龙夫印道:“自然,这当中另牵扯到两事。一事是我谢师弟之死,一事便是北原门为何会争夺灵钥?灵钥一事向来隐秘,他们怎生会知道。便是不为灵钥,他们可也做下了命案,不可不查。何况若他们不是为了灵钥,派了这么多人来这又作何解释呢?又为何非要置我谢师弟于死地不可?只怕是另有秘密。于私这牵涉我弥苍一条性命,于公这些人行事总透着诡异,我们怎样都要查个清楚。”
鲍钦道:“龙师弟说的不错,他们所谋即便不是灵钥,也害了我师弟一条性命,这我们弥苍绝不会轻易放过。何况种种迹象都有所示,他们来此便是为寻灵钥,值得咱们花心思好好部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