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“傻瓜,我哪舍得怪你,你别哭了,好不好?”冥夜抬起少女的下巴,强迫少女与自己对视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不管你做错什么,我永远都不会怪你,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欺骗我。我也从未想过你是妖族,我是战神,而认为我们在一起是不对的。但我们既然相爱了,我就会对你负责,不会随意抛下你的,你跟我说说,你怎么了?”
“冥夜,对不起,都是因为我,害你失去了仙髓,害你流连漠河一年之久险些失去战神之位,你要怪就怪我,都是我一人所为,与漠河无关,更是与我父王和兄长无关,你能不能不要”
桑酒的一番话让冥夜顿时慌了,连忙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眼帘,安抚道:“别哭,我只是有件事要告诉你,请你给我几天时间,等我想好该如何解释。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。”
桑酒看到他急切认错的模样,忍住心里的委屈,抬起湿润的双眸,咬着唇,低垂眼睫,不言不语。
“你……生气了?”
“嗯!”桑酒闷哼一声,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。
她的确非常气愤,甚至有种想要冲过去揍他一拳的冲动。
“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?”
“我只是还没想好如何说。”
桑酒怨怒,揪着他的袖摆擦了擦面上泪,“你不尝试说,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想好如何说呢?”
冥夜看着少女水洗过般明亮清澈的眼,像是终于下定眸中决心一般,说出自己的顾虑,“你肯定也有所耳闻,我失踪一年之久,天欢已经在军中声名鹊起,螣蛇族现在几乎把控着军队和玉倾宫,你也看到了,我们现如今进不去玉倾宫,想必军队的局面也不容乐观,擂台一决胜负是最好的办法,但你也知晓,我如今的实力或许只有从前的一半甚至更少,你跟着我很有可能无家可归,又或者处境更为艰难,即使这样子,你还愿意跟着我吗?”
桑酒听完这番话后愣住了。
她不曾考虑过这些问题。
她只知道他要和那个叫天欢的女子打擂台。
但是她并未考虑到其它方面的问题。
如今听冥夜这么一说,似乎真的存在这些风险。
她犹豫了一秒,随即抬头望向冥夜:“不管怎么样,你要我跟着你,我便陪着你,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话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