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,这只鬼你要吗?”
鬼画内,罗千提着一个小男孩的头颅望着远处的余知乐。
“这只鬼被驾驭直接就是我们这一梯队的强者。”
余知乐出现在罗千旁边,打量着小男孩的头颅。
小男孩眼眸紧闭脸上满是诡异的文字和刺青。
它的身体在张洞手里,足足被剥了差不多十几层皮,这只鬼才被压制。
“我倒是想要,但我找不到驾驭的人选,不过,我倒是有一个其他的想法,只不过现在的我做不到,至少也得是以后的我才能做到。”
之前几人的战斗他看到了,罗千死了一次,但被秦老给拉了回来。
在瞬间罗千就被这只鬼给叠加起来的灵异弄死了。
这只鬼很恐怖,至少比罗文松要恐怖。
当然,这只是余知乐的想法,毕竟他没有见过罗文松全盛的时期。
“哦,什么想法?”罗千来了兴趣。
“给我的话,我打算把这只鬼变成我的一个小弟,不需要人去驾驭,它只忠诚我,只按照我制定的规矩行事。”
余知乐摸了摸下巴,想了想说道。
鬼画内的场景怪诞诡异,但似乎都比不上此刻这个青年说出的言语怪诞诡异。
秦老微微眯眼,“控制不住会出事的,就如同大昌市的饿死鬼一样。”
“所以啊,我现在做不到,但未来的我可以。”
余知乐看了看远处,似乎是在看自己的未来。
“地府太大了,衙门太多,需要的也多。”
“我不能让驭鬼者来担任阴差的职位,驭鬼者是会死的,但鬼不会。”
“我需要恐怖强大的鬼来代替我行走人间去收纳厉鬼。”
“十殿阎王,八府判官,十殿只需要一两个就可以了,八府判官也差不多,但不能没有。”
“可阴兵阴差不能没有。”
“啧啧,你打算底层完全用厉鬼来替代?”罗千摸了摸下巴,想了想点了点头,“倒是不错,鬼这玩意是真的杀不死,但只要能控制就是一个极其好的工具。”
“未来的你确实可以控制,但伱一旦出事,什么就都完了。”
“这个不需要担心,我肯定不会出事。”余知乐自信的说道。
“那这只鬼我帮你存着,就不拆分了。”罗千思索了一下说道。
“那感情好,等我有实力之后,就来找您,当然您要是死了,我可就自取了哈,顺便把您也给挖出来。”余知乐半开玩笑的说道。
听到这话,罗千眼眸微微眯起,“那我把自己分成三份埋起来,到时候你来挖?”
“也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余知乐迟疑了一会说道。
“呵呵,倒是不客气。”罗千冷笑了一声。
余知乐摸了摸鼻子,倒是不怎么觉得尴尬,只是觉得现在应该做这种动作。
张洞看着,听着,眼中若有所思。
“地府二十站,你都要布置出来?”张洞问道。
“不需要那么麻烦,传统神话故事里面的地府,其中大部分站点都是惩罚恶人的,而我需要做的是,压制,拆分厉鬼,然后让其归于一处,最后处理掉。”
“毕竟,鬼这玩意是没有感情的。”
“用鬼湖来做最后的收纳?”张洞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。
“嗯。”余知乐点点头,“用鬼湖来接收最后被拆分压制的厉鬼是最合适的。”
“你这是在无限养一只鬼,就不怕养出岔子?”
“会,肯定会的,但鬼湖是我,我就是鬼湖,我会做出很多布置,同时有用的厉鬼会被我制造成阴差,或者培养驭鬼者。”
“一个机器一直允许肯定会坏,但如果这台机器精密,且不断的在壮大呢?”
“厉鬼的本质是灵异,灵异是一种诡异的东西,我做的其实就是吸收归纳灵异。”
“创造一个死循环,一个可以互补的循环。”
“我打算让鬼湖吸收灵异,让一只鬼只获得杀人规律,但恐怖程度会很低,且不会有任何成长的空间。”
“我把这只鬼做成一本书,一本神话当中的书,它收纳规律,鬼湖收纳灵异,这样鬼湖就不会出现因为杀人规律过多而出现失控的情况。”
四个民国时期,和无数厉鬼对抗过的老人,在听到余知乐这话的时候,眼前都是一亮。
厉鬼恐怖的地方在于它的恐怖程度和杀人规律。
恐怖程度和杀人规律是相辅相成的。
如果一只鬼只拥有恐怖的灵异,而没有杀人规律,那它就无法对任何东西造成伤害。
反之也是如此。
余知乐的做法就是这样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会怎么达成这个条件,但只是听着就感觉比我们那个时期的想法要靠谱。”罗千看着余知乐,“当时我们可没有想过分离厉鬼的灵异和能力。”
“不得不说,你是
一个人才。”
罗千由衷的夸赞着。
张洞点了点头,“你考虑的东西很多,很多漏洞你似乎都想到了。”
“现在我想问你一句话,你认真回答,不然我拍死你!”张洞神情忽的凝重起来,死死的盯着余知乐。
余知乐瞳孔微微一缩,看了看其余三人,他们同样死死的盯着他。
余知乐咽了咽口水本不存在的口水,“您,问。”
“你弄这些,是为了什么?说实话,别告诉我你是看人间疾苦,不忍人间如狱,这肯定是在扯淡。”张洞冷冷的问道。
听到这问题,余知乐眼眸微微眯起,沉默了下来。
四个人看着他,目光不善。
“唉……真的很没意思呢。”
余知乐叹了一口气,整个人的气质变了变。
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四人,挺直了腰板。
“当然,不是为了那些如同蝼蚁的普通人。”
“他们死了就死了,与我何干?”
“你们不能指望我一个无亲无故的人有什么大义。”
“在我这里,你们看不到偷窃者死于奉献,自私自利者死于牺牲;阴谋者,死于忠诚,浪荡子死于忠贞。”
“说句实话,我如果实力强过你们,看你们也如同看蝼蚁。”
“蝼蚁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?他们死的轰轰烈烈,死的大义凛然,就可以让我多看一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