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

“为什么啊？”

艾晓东往下压了压视线，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，反正都已经这样了，只能随机应变了。“我下午捅了篓子，激怒了客户，客户砸了我们售楼处的东西。”

“你还挺坦白啊。”

“坦白从宽，抗拒从严嘛，陆总监，我下午捅了那么大篓子，让公司利益受到了不小的损失，您处罚我吧，不管您怎么处罚我，我都认了。”

陆霜有些惊讶，心想，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，不但主动坦白了，还主动请求处罚，而且还毫无怨言，压根都没替自己辩解，更没找什么借口来敷衍或者推卸责任，这让她倍感意外。

“你还知道啊，我还以为你一点意识都没有。”

艾晓东点了点头，“知道知道，这次篓子是我捅出来的，我需要对此负责，您想怎么处罚我都行，让我离开创世地产，我也不会说什么。下午，燕姐找我谈转正的事了，反正也没签合同，您随时可以赶我走，这次您要是赶我走的话，我待会就收拾东西，绝不会再厚着脸皮回来了。”

艾晓东也想清楚了，要想报答苏薇，没必要只通过这种在她手下卖力做事的方式来报答，除了这种方式，应该可以找到其他的报答方式。上次，倘若不是苏薇亲自上门把他叫了回来，没准现在他已经换其他工作了。

再次回到公司上班，艾晓东本想着埋头苦干一段时间，然后干出一番大业绩来证明自己的实力，可他怎么也没想到，刚拼搏了半天，就遇到了这么一件让他崩溃的事。他不知道老天爷是故意跟他开玩笑还是怎么着，让他事事不顺，职场之路如此坎坷，如此不尽如人意。

“让你走，你走吗？”

“您要是真想赶我走的话，我绝无二话。”

陆霜又是冷冷地哼了一声，这一哼别有一番用意。“你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，你明知道我没法让你走，还故意说出这样的话，你是想在我面前秀优越感吗？”

“啊？”艾晓东抬头看了陆霜一眼，陆霜的话让他迷惑不已。

“啊什么啊！”陆霜说到这里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
艾晓东收敛了一些，压着嗓子说道：“陆总监，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“什么叫不太明白我意思？明白就是明白，不明白就是不明白，什么叫不太明白？”陆霜压制着内心的怒火，也不知道为什么，看着眼前这个家伙，她就莫名地想发火，尽管此刻这家伙表现得一本正经。

“那我不明白，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艾晓东急忙改了口，暗想，这女人也真是的，竟然在这个问题上吹毛求疵。

“不明白什么啊？”陆霜没好气地说道，不屑的眼神里充斥着无尽的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