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路么,我就找个机会偷摸刺杀。
他逆水而上,路上少说三四天。
这段时间里机会有的是。”
“你确定独自刺杀江曹?”
“嗯,放心吧,上次流放时,一路上干过不少次。”
“那你得保证自己安全。”
李烨赶紧说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陆机再三确认后,无奈地答应道:“那好,我派船顺流而下。
你带人从陆路走,确定下手的地点,再伺机而动。
要是中途没机会下手,咱们另想办法。
万万不可逞强!”
李烨答应道:“一切遵先生吩咐。”
李烨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日桑元宝给的地契文书,递给陆机道:“万一百花大赏那日我赶不回来。
把这些给影儿,就说是我给她的奖励。”
陆机接过地契文书,疑惑道:“你自己干嘛不现在给她?”
“我这不是怕她不收嘛。我是觉着往后晋阳城可能会安全些,再不济我家里人还能护着他。”
“好吧,我先替你收着。此去一定要小心,无论成功与否第一时间派人传消息回来。”陆机又嘱咐道。
“谨遵师命,嘿嘿。”李烨笑眯眯地说道。
自从那日被李烨吓退,江曹回到荥阳城就没出来过。
前些日子听闻洛阳城举办百花大赏,以他的性子,早就按耐不住了。
奈何忌惮李烨,不敢前往洛阳城。
多方打探没有探得李烨在洛阳出现的消息,才稍稍安心。
现在洛阳城里可不止袁影儿这一个绝色美人,还有其他各路美人,怎么能他不让垂涎。
于是他苦苦哀求自己父亲豫州刺史江毅远,并且再三保证不会惹是生非。
最终他父亲才同意他前往洛阳游赏,并派了两个高手随行。
两个冷着脸的高手,两个用长剑的高手。
江曹也不知道自己父亲从哪里找的高手,反正对他是爱搭不理的。
他也不会自讨没趣,热脸贴冷屁股。
夜晚,江曹与结伴的几个荥阳城公子在前往洛阳的游船上,喝着酒,听着曲,看着舞,好不惬意。
酒席之间,几个纨绔子弟总喜欢玩个游戏。
而他们不学无术,飞花令这类风雅活动自然被排除在外。
在船上能玩的游戏更是有限,最起码当下流行的投壶便不行。
投壶游戏需要准度,而游船不管是行驶还是停靠,总会有轻微的晃动。
于是,日子久了,这帮人就发明了另类角抵,舞女角抵,赤膊角抵。
这是他们在船上,晚饭后的“传统”游戏。
待舞女赤膊角抵之后,各纨绔可以挑选舞女伴宿。
江曹被人前呼后拥地出了船楼,来到甲板,高声宣布道:“哪个美人最终获胜,本公子赏一百两银子。”
重赏之下,当即有两个舞女褪去衣物,赤膊上阵。
其中一个纨绔子弟谄媚道:“江公子果然眼光不凡,这批舞女姿色不错,精彩精彩!”
江曹得意的笑道:“这叫姿色?等本公子将袁影儿弄上手,也让她角抵,让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开开眼。”
众人一阵叫好,开始喧闹。
在游船上众人叫好的时候,一艘小渔船随波漂流而下。
借着月光,只见渔船上躺着一个人,脸上盖着笠帽,似乎睡着了。
游船上的护卫发现了渔船时,渔船离着他们已经很近了。
于是护卫们冲着渔船喊道:“兀那汉子,醒醒,别睡了。喂,快起来!船要撞上了。”
“喂喂喂,起来!”
“喂,要撞上了。”
船上的护卫纷纷叫嚷着。
几个公子也被叫喊声吸引,从游船上探出头来。
李烨透过笠帽的缝隙认出了江曹。
没错,渔船上躺着的汉子就是李烨。
李烨昨天已经缀上游船,观察了一天。
但是时间仓促,只能用如此粗浅的计策。
如果游船上江曹没有在甲板上,或者不上当,那李烨就只能深夜摸上船去。
但是那样被发现的可能性相当大,游船上的护卫可是昼夜不息,轮流守卫的。
李烨不再犹豫,甩开笠帽,跃上游船,星月剑出鞘,直扑江曹。
江曹,见是李烨跃上游船,呆立当场。
这时江曹身后一个护卫将其扯到身后,挥剑阻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