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,是九十多个在废弃城市区域生存的“遗弃者”。
卫铿操控着念力能,哦,亦可以说是“罡气”,将他们全部悬浮在半空中,当这些罪犯浮空,无受力点挣扎的时候,卫铿的随行警卫将机械锁给他们一一套上。
而此时“罡气”的电磁能量刚好耗尽,重新涌入了卫铿的战斗盔甲中充电。
卫铿看着这些基因或多或少都有些残缺,龅牙,眼球泛白的遗弃者,准备说一些劝降的话。
然而这些遗弃之民,在卫铿身旁机械步兵端着枪严阵以待的包围中,毫无悬念地就当场跪下了。
卫铿有一些愕然,看着这些下跪的人,叹了一口气,自言自语。站在这些伏击自己的人的角度上,辩解着:“是啊,都是为了苟活求生,本来就没什么可以值得坚持不跪的事情。”
所谓“刑不上大夫,礼不下匹夫”,卫铿现如今理解是“士大夫一只手握在公器上,必须有着理想和信念,境界已经高到刑法威逼够不到的地方。但是匹夫呢,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尊重,自己的生存也都没有得到重视,就不能拿道德礼仪来约束他们。”
所以,在看到这些处于边缘的人,面对强权时候“跪下”,卫铿默然不语没有任何鄙夷。
卫铿看着这些基因损坏的丑陋者们感慨道:想要让匹夫们有所坚持,必须先给予基础的尊重。
卫铿望着,这些遗弃者们所来的那些废弃的环形山城。
那些城市在六十年前毁于妖灵之乱。大部分区域充满孢子和和杂菌。这些遗弃之民,就是依托少部分生态仓存活。
也许是为了获取水源,亦或是别的原因,他们被收买了,来这里袭击自己,卫铿自然不会和这些走投无路被当做枪使的人计较。
由于遗弃之民,在完成任务后是需要兑换报酬的,半个小时后,卫铿在审讯出来的地点,逮住了那个自己领地上那些家臣派来的人。
卫铿看着这个面如死灰的家臣,露出微笑,这可是能好好地做一做文章。
…“宗法”制度,玩得熟的人,就是欺下瞒上…
在李家的灵堂,一份来自李圭信息发来,上面是诸多人员挪用贪污城市内资源的证据。
卫铿查阅得非常仔细,并且把缺损职位上,可以安排的人都已经填满了。
至于处理谋反之人,卫铿则除去首恶。其余人员预备发配给家族。
当然,现在还没有处刑李兆,只是通报家族,在面子上过得去。
在灵堂中,在看到这一份份影像资料,以及这两个月内,李兆等人快速腐朽崩坏的一桩桩事后,李伯爵大声吼了三声“好”。
培养缸中散发的念能如同海啸一样,将数十米开外的四五位家族卫士冲到了墙上去。
这样的发泄,既是对“李兆等人”不堪大用,一旦脱离视线,就狂妄自负的无能感到恼怒。而另一方面,则是对李圭如此“心机术邪”有所忌惮。
第一印象很重要。当李家老祖对李圭的第一印象来自于当年母亲时。那么无论卫铿做什么,都不会得到好的评价。
李圭如果无能。会得到“不是李家种”的评价,如果有能耐掌握,则是会得到“用心不正”的评价。
这样大家长式的“自由裁定”就是封建文化的特色。封建大家族会给予中心嫡子自由,而给外围礼教。
李家宗族对“袭击大案”留中不发,但卫铿这个刁民,可不会等着“教自己做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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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五十七公里外,在所受封领地最中央,刑法台上,卫铿看着李兆说道:“哎,你的错误,太不拿规则当规则。”
自知难免于死的李兆对着卫铿破口大骂:“你个小婢养,你妈 xxx!”此等污言秽语,临死狂言,让外围隐蔽仓内的某人,皱眉。
卫铿笑了笑,反正这些都是有录像的,他骂的这每一句,都是给李圭贴上“占理”的保护色。
卫铿抬起了针头,对他注射了药剂。李兆很快即晕了过去。
这不是注射死亡药剂,而是麻醉药剂。
而李恒鑫从隐蔽点中走出了,他是家族内的另一个爵位继承者,是李圭的族兄,也是和李兆同一房的。当他来求卫铿的时候,卫铿卖了他一个人情,提出了自己的要求:“处刑是仍然要处刑,不过人可以假死,但是必须整容后换个身份。”
对于这样的要求,李恒鑫先前自然是答应。
但李恒鑫看着李兆这个样子,后悔了,这样的人真的值得救吗?留着难道不会生出新的祸患吗?
他也是领主,有着领主的价值观,一个下属谋反了,不做处罚,那是没规矩,是要出现下对上颠覆的。
历朝历代以忠孝信义来治天下,就是在有些人肆意妄为时,能搬出规则来给予压制。
故大多数东方王朝在皇权衰弱时,由于前期定下“忠孝”舆论,权臣或多或少都要“忠义”形象,而有所顾虑。
司马家不顾“忠孝信义”中的三项,被陈情表“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”阴阳千古。
李恒鑫当然不可能因为李兆是自己的族弟,就敢全面否定宗族规矩。
而现在在行刑结束后,他走出来接人后,面对卫铿很尴尬。
这位子爵族兄故意避开了李兆这种临死吐真言,对李圭进行道谢。
就在李恒鑫悄悄地将李兆接走后。
一旁行刑者对卫铿问道:“大人,你太仁慈了。”
卫铿看着这个此次变乱中上位的卫兵,悠悠地说道:“在坏事不确定的时候,死人比活人有用,在坏事已经确定的时候,活人比死人有用。”
解释:在坏事不确定的时候,关键嫌疑人死了,那么死无对证,牵扯到的人,再无自证清白可能。但是在坏事已经明确锁定某些人的时候,其活着,就是漏洞把柄。</div class="contentadv"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