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天义说道,“你就是从那个时候,一直留守到今天的?”
杨奎神情恢复了之前的淡然,说道,“当时在所有执行任务的人员中,我的年纪最小,只有十六岁。
后来改朝换代,长江九局也得番号,也正式改名为中国“特事工地”。
万主任曾经想把我调回总部,但是文革时期,因为我之前在国民党军统里面做过特务,成分不好,中央安全部门迟迟不肯下文件,就没有调回去。
后来我也习惯了这里的环境,就主动申请留在这里,一是为了继续在这里继续执行坚守和侦察任务,二是为了每年都可以为那些曾经牺牲在这里的同志们扫墓。
我想,他们曾经付出的一切,总该有个人记得吧!这世界上,既然存在一些特殊的秘密,就总要有一些特殊的人去守护!”
说到这里,杨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陕北民间特有的烟袋锅子,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,
“那是我参加长江九局的真正执行的第一个任务,也是这辈子的最后一个!”
郎天义听完他的叙述,抬头望了望四周苍茫的山川大地。
他突然对面前这位身材拘喽,穿着朴实的老者,有一种难以说出的感觉,那是一种精神衍化成的执着。
虽然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,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。
更不会有人知道,在这人烟稀少的群山峻岭之中,曾经有一位年轻人,为了坚守一份承诺,从风华正茂的少年一直变成头发花白,弯腰驼背的老者。
但是他那沧桑的身影,却比这祁连山脉还要威武高大!
这时,突然山坡脚下的山洞附近,一个黑影从洞口一闪而过。
在他的身后,还跟着几个已经挣脱人皮之后,仍然被国民党军装的破旧武装带束缚着的人形怪物。
他们正在跟随着前面的黑影,向着山洞外面缓缓跑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