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琳听完大笑起来,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回答说:“我又不是克丽戴尔人,只是自由地区的一个普通佣兵罢了,不知道有多少把匕首每天架在我的脖子上,又何需介意这一个杀身之祸呢?我和你不一样,我们这种人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,所以别拿你们那一套来吓唬我。”
他们的目光如同宝剑一般互相碰撞,迸射出灼热的火花。维什兹急忙打圆场道:“好了,伊琳是我的朋友,朋友之间开玩笑没什么的。”
“朋友?”诺博用不信任的眼光打量着伊琳。在他的眼中,伊琳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杀气,而且这种杀气和他见过的那些雇佣兵、保镖之类不同,他自己也很难说清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。不过可以确定的是,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,而且极度危险。
“好吧,交友是你的权利,我无权干涉,只要你开心就好。但是互相了解是必须的。”诺博最终无奈地说。
“我很了解伊琳,她还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她的有趣的故事,我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。其实你只要和她相处久了就会发现,伊琳她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,而且很好说话,虽然有时候有点严肃,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很开朗的人。”
诺博耸了耸肩说:“好吧,至少她看上去很安全,我想她要是在你身边,应该没有几个人敢刺杀你。”
维什兹笑着说:“是的呢,而且继位大典时,也是伊琳保护我从党卫军的枪口下逃脱的。”
“党卫军?”诺博惊讶地瞪大眼睛,然后小声嘀咕道,“怎么会是党卫军呢……回去要好好盘问一下黑色盟约。”
维什兹关切地问:“你怎么了?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。”
“啊,没事,只不过想到了一些事。不好意思,走神了一会。”诺博回过神说。
晚上,诺博依旧留在克丽戴尔大使馆中,他和维什兹同床共枕,但两人除了叙旧之外,没有做更多的事。第二天,诺博拜访了拉瑞斯特的外交部长卡布林,两人交换了有关奥德克罗州的历史问题的见解,但是毕竟拉瑞斯特没有统一,双方也只是在口头上达成一致。
之后诺博乘火车离开拉瑞斯特,借道耀国返回克丽戴尔。下午四时,在东拉瑞斯特人民统一战线联盟内,瓦埃奇在人民广场召开了一次演讲。他站在广场中央,慷慨激昂,义愤填膺地演讲,瑞恩站在瓦埃奇后面,右手紧紧握着腰间的手枪。
“同志们,我们革命了十余年,铸就今天的地位。历史再一次证明了,人民群众是战无不胜的!历史也再一次证明了,耀迈的现在的路线是可行的,是正确的,是科学的,是符合拉瑞斯特目前的国情的。现在党内有部分同志,急功近利,想要依照麦辛哲的理论一步到位。麦辛哲的理论是正确的,也是我们最终的奋斗目标,但是现在不是应该积极进取的时机。党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打倒封建旧势力,打倒盘踞在拉瑞斯特的军阀反动势力。这个过程不会漫长,不超出十年的时间,拉瑞斯特一定能再次统一。我们现在内部争斗,自相残杀,只会给我们的敌人可乘之机……”
瓦埃奇站在那里滔滔不绝的演讲着,瑞恩满脸紧张地盯着瓦埃奇。瑞恩知道没有任何人防备自己,只要自己想,自己完全可以拔枪射杀瓦埃奇,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止自己,然后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管联盟。
瑞恩从腰间拔枪对准瓦埃奇,这是他头一次这么犹豫,但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后路了。他扫视一眼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,黑压压的一片。天空虽然晴朗,此时却忽然刮起了大风,将瑞恩的帽子吹飞。瑞恩扣下扳机,一声枪响打断了瓦埃奇的演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