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山,我的时间不多了。”江红英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。
“不会的,不会的。”卓云山一边说一边擦着泪。
“这些年你做的那些对不起我的事我都没有怪你,我现在只有一个请求你要答应我。”
“你说,你说,我都答应你。”
“你就原谅他们俩吧!”
卓云山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他们,他转头看看海燕。
顷刻间的功夫自己妻子和女儿两个人都奄奄一息,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会遭到如此的报应?
卓云山还没来得及回答江红英的话,江红英的手已经滑了下去永远闭上了眼。
人在生活噩运的旋涡中挣扎,往往连次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吸进永恒的深渊。
“红英,红英……”
任凭卓云山怎么呼喊江红英此时已没了一点回音。
“大奎,大奎,停下来!你娘走了!”老书记大声喊着卓大奎让他把拖拉机停下来。
拖拉机停下的时候后面的自行车队也跟着停下来,大家伙都给纷纷地围拢过来。
众人把放江红英的床从拖拉机上抬下来,老书记开始吩咐人找东西把尸体盖住,卓云山又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。
卓云山正陷入无限的懊恼与悔恨中,老书记一边吩咐卓云东领一队人继续送海燕去医院,又让卓云礼骑车先去镇上采办点丧办用品。
卓云东走的时候老书记还不忘叮嘱他,让他看着田家成。卓云东开着拖拉机带着人继续往镇里赶,卓云礼骑着自行车飞快的到镇里买来一些冥纸和丧葬物事。
“老书记,这招魂幡能挂吗?镇里知道会不会怪罪?”卓云礼小心地问着。
“就你心眼多,当然挂!怪也怪不到你头上。”
“上面不会批吧?”
“批什么批,这是乡俗。上面管不着,你把大奎给我叫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