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头村的情况只有斌子熟悉一点,作为桥头村的回礼,他姐姐是嫁到这个村的。他时常来他姐姐家所以熟悉路,消息也是他姐跟他说的。
来到演出现场他们几个随便找个外围的位置停下来,他们出来也并不是为了看演出,在彼时的农村,年轻人串村溜巷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之一。
“大埋活人!我靠,这个我知道,你们看他那边上会有一根苇杆子,通气的。一看就是假的,没有技术含量!”狗剩一边说一边暗暗得意。
“知道就别出声!”
旁边一个妇女瞪了他一眼,他也回视一眼然后便不再吱声。
节目一个个轮着演,有他们之前看过的,也有没看过的。演到精彩处便有人跟着鼓掌喝彩,狗剩看的兴奋的时候又吹起了口哨。
“别吹了,吵死了。哪个村里跑来的毛孩子?吵什么吵?”
“你这女的!说话那么顶呢?”
“女的怎么了?就顶怎么了?谁让你吹口哨的,吵的烦不烦?”
“嘁,再顶又能怎样?男人一顶还不得老老实实地趴着!”
狗剩说着就压低了声音,即使如此还是被那女的听到了一半,就那一半足以使人浮想联翩。
那女的随即开始骂骂咧咧地嚷嚷起来,狗剩本此时倒成了瘪屁,不是在自己村说话也不硬气。
而且跟一个妇人吵吵,且不说有没有吵赢的把握,即使吵赢了也不算本事,想到此节正准备停下来的时候结果啪的一巴掌被人打在了脸上。
“哪个裤裆里钻出来的野种?跑到这里来撒欢,说话还挺横的?”黑暗处突然蹿出来一个粗犷的男人喝道。
斌子几人一时也没看清那人是从哪个地方过来的,狗剩被人打得有点懵,更没反应过来。
卓飞在后面附和一句“陶山口的,怎么打人呢?”
卓飞觉得如果被人打还不吭声未免太示弱,不在自己底盘上又有所顾忌,他想到陶山口和桥头村是前后庄,邻村亲戚多,总能攀扯些关系。
谁知那人一点不讲究,不仅不给面子反而又厉声喝道“陶山口的怎么了?不管是谁家的狗跑来我们桥头村来撒尿,抬腿前也得先看看是什么地方?”
卓飞被那汉子一句话给刺溜的心里瞬间升起一团火,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,但被人欺负到脸面头上不还手绝不是他卓飞能忍的事。
他借机往前挪了挪,然后用手在黑暗里扯着斌子几人的衣服警示他们准备跑。在快凑到那人身边的时候抬起腿猛的一脚踹过去“我是你老爷的种!”
这一脚卓飞用尽全身的力气,又是出其不意,只见那人在黑暗之中站立不定,倒在人窝中,他们几个人见状撒腿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