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离继续问道:“那金爷如此豪赌,万隆亏损,想必他收获颇丰罢?”
陈曦看了石离一眼,觉得石离的表现有些奇怪,口口声声不离金爷。
赵德蹙眉,有些不悦,这问题关系到客户的秘密,问得太唐突了,他想了想,还是说了:“他常来,时有输赢,不过却是输多赢少,我专门为他起了一本账,他自从在我市耍乐以来,已经输了几百金,我市的规矩,市里不论谁人收得赏金,俱是两成自留,其余交公,由公里按人头分配给各人,金爷每次来出手大方的很,各人都得了彩头,是我博市的第一等贵客。”
石离一脸疑惑:“那就有些奇怪了!或许跟他同一桌上,有人经常赢?”
一句话如晴天霹雳,雷得其余几人目瞪口呆,金爷有问题?!
赵德噌地站起,冲过来一把抓住石离的肩膀,脸上肌肉簇动,声音发颤:“兄弟!你……”
赵德心情过于激动,已经语不成声了,石离看向陈曦,带着问询之意,陈曦向他点点头,石离说道:“请行首先找个密室。”
“随我来!”
几人到了一间房里,石离说道:“行首如果信得过我,请叫账房拿金爷的账本,以及他每次来的那张赌台的账本过来,还有,派人去搜查清怡的住处。”
赵德瞠目结舌,不可置信的看着石离,稍顷,赵德牙一咬:“好!”
石离和赵德交代了一番,赵德转身出去了。
不多时赵德回来了,脚步沉重,一脸颓丧,声音很是低落:“已经安排了,不过我真不愿相信,这事和清怡有关……”
赵德眼里满是痛苦之色,跟三人解释道:“清怡身世孤苦,我抚养他长大,后又流落到燕国,又辗转来到这里,此子,我待他比亲子还……”
赵德语气艰涩,不停的摇着头,几人心里恻然,要真是清怡背叛,这个打击也太大了。
管账务的赵厚来了,四十岁左右的汉子,有些萎靡不振,眯着眼睛,好像没睡醒的样子,捧着几本账册,进门行礼:“见过行首!”
赵德点点头让他坐下,说道:“厚兄弟,有劳,烦请查一查,金爷每次来的那张赌台的输赢情况。”
“金爷第一次来,5号赌台拢共赢得二百零一金,第二次,9号赌台输三百一十六金……”
此时的赵厚吐字清晰,语气流畅,只是样子不变,还是睡眼朦胧的样子。
“金爷拢共来了十二次,到过七张赌台博乐,这七张赌台当日的输赢合计起来,共输一千二百五十三金,金爷本人输六百九十金,账本在此,行首是否验账?”
几人听着钦佩不已,陈曦心里大叹,赌场里果然藏龙卧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