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可晴点头表示都有,抽抽搭搭的去拿东西,老蓝和我去看死去的老冯。
我解开衣服,看了看他下身很干净,真不错,没有拉尿,这就好办多了。
接过白酒我打开瓶盖,让张伦硕把新湿巾开包。
我一边擦手,一边问冯可晴。
“装老衣服准备了吗?”
冯可晴抽搭了一声道。“有,都是现成的,去年就准备了,冲喜用的。
我这就去拿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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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家除了死去的老冯,就冯可晴一个人。
趁冯可晴去拿装老,衣服我问老蓝道。
“老蓝你和冯姐熟,她有什么亲朋故旧需要通知的,现在就办,最好找个能理事的,省得她一个人忙不过来。”
老蓝说道。“这个真不清楚,你得问冯姐本人。”
冯可晴拿来装老衣服,里外全新的中山装,包括内衣内裤,帽子和鞋也都在一起,放在一个大包袱里。
按规矩死者的男性亲人,用水来负责给死者净身,现在都用酒精擦身消毒,然后再把装老衣服穿好。
用水净身,代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水代表清净,让人能够恢复永恒宁静。
我问冯可晴道。“冯姐,你先不要急,亲戚朋友该通知的就通知,让他们能见老爷子最后一面。
老爷子死在家里,你需要先去社区开死亡证明,然后再联系殡仪馆。”
冯可晴道。“道长,我的心很乱。
要说亲戚朋友,我现在外地,他们指定赶不过来。
老爷子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,在上海并没有其它亲戚。
我的几个朋友都是女的,她们过来不大好吧?”
我说道,“那就简单一点办好了,火化告别那天让请你的朋友们过来,场面上不要太冷清。”
死去的冯家老爷子净身后,把床上的被褥取下,只留下木板,把床停在龙方。
我告诉冯可晴道。“老爷子盖过的被褥,过几天火化后一起拿去烧了。
还有这个床,能处理就处理,不适合人住了,尤其是小孩子。”
张伦硕插嘴问道。“自家人也不行吗?”
我说道。“九十岁以上的老人去世是喜丧,他们用过的物品,包括床,家里人使用绝对没啥问题,反而是好事。
一般人去世后,停放尸体的床有丧气。常人不要触碰,不光影响运气,还会霉运上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