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师爷闭着眼睛，脸色平和。

知风啊的一声，脸上全是懊恼。

“师兄，我忘记给小金准备礼物了。”

难得她还记起这事，我笑笑问她。

“你知道小金吃什么，就带礼物？”

知风小脸通红，答不上话，嗔怪的瞪我。

何师爷睁开眼道。“你有这心就好，它的胃口大，你就是拉过来几头牛都吃得下。”

小金摆动身躯，不知是什么意思。

“那可不好，咱们是不能吃牛的，犯了戒律要受惩罚。”

师妹答得认真，我忍不住哈哈笑。

何师爷拍拍小金，小金无声的退出去。

“人间又过了一年，你们年轻，多感受俗世的酸甜苦辣，对修道有好处。

我却倦了，人生百十春秋，不过如此。

唉，说这些干什么，来，看看你给我带的礼物。”

我放下背包，掏出来黑木耳，白木耳，榛蘑，红松子，大榛子……，基本上都是东北有名的特产。

“难得你有心了。

那三个老家伙自己不来，总是派你两个过来，我心里有数。

青林，如今世道在变，你们年轻人能跟得上，但有些传统却不能变。回去告诉楼道长，她的心意我清楚。”

说的什么我没听懂，只能答应原话转告。

出了白云观，师妹像变了一个人。一路上话不多，我逗她也很少回答。

“师兄，传统真的不能变？

可好多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，我搞不懂。”

回去话传给楼道长，楼道长无话，李道长拍拍我肩膀。

“别想那么多，事在人为。”

什么啊，我一头雾水，发现师妹偷偷看我。我眨眨眼，促狭的告状。

“楼道长，你徒弟今天犯戒了，说要带牛给小金吃。”

楼道长知道小金，听我说完看知风。

“犯了戒律就要惩罚，去道场跪一炷香，好好反省。”

没想到楼道长这么狠，不问缘由真假，直接让师妹跪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