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路成眼睫颤动,缓缓睁眼,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清晰。
他动了动,感到一阵束缚感,低头一看,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。
“醒了,小柏。”
许池抱着胳膊挑眉:“还是说称呼你为fate更合适?”
柏路成顿了下,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,眼角泛红,好像在忍受多大的委屈:“哥哥,你居然勾搭别人一起来骗我,还说要去机场。”
到底是谁在骗谁啊。
许池打心眼里佩服他,做坏事被人发现,第一件事不是内疚,而是开始甩锅,率先从别人身上找原因。
他嗤笑,看了一眼桌上的兔子面具:“收起你这副虚伪的表情fate,我想现在你没有再装下去的理由,耍人很好玩吗?”
柏路成歪歪头:“哥哥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。”
“你管我什么时候发现,有空想这些,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,你对我做的那些事,我要是选择报警的话,你可是要坐牢的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柏路成点头:“那么哥哥你有证据吗?你可别忘了现在被绑架的人可是我啊。”
许池沉默,他确实是拿不出证据,被送回来那天,自己身上已经洗得干干净净,唯一的一张合照,fate也戴着面具。
不管是他或者祝余小区,调出来的监控,也只有拍到fate带走他的背影,正脸一张都没有。
就算留着那张威胁的带血情书,他没办法证明fate和柏路成是同一个人。
“还是说,哥哥是想要杀了我泄愤。”柏路成轻声道。
周子谦站在一旁整理袖子,刚才他费劲地将柏路成扛上来,衣服都皱了。
他听柏路成那样说,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:“我手被烫伤,是你搞的鬼吧。”
就说那天好端端走着,道路那么宽,偏偏能有个走路不长眼的拿杯热饮的上班族,故意往他怀里撞,还烫伤了虎口处。
一旦从结果往回推,答案呼之欲出。
柏路成这才仿佛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的存在,看向他眼神冷漠许多:“什么搞鬼,你这人讲话真难听,只是让人帮我买杯饮料,多给了点钱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