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衡知道。

这个节骨眼上。

怕是没有哪家影院会先松口。

谁第一个站出来，无异于是跟资本结仇了。

虽然院线是排片的关键节点。

但并不是能够快速突破的节点。

至于该从哪里入手。

一时还真没有啥想法。

坐在办公室，翻手机找灵感。

就在这时。

顾衡的电话响了。

是《流浪地球》系列的导演郭凡。

因为这两天的排片和票房不理想。

导演郭凡也是有苦说不出。

认识这么久。

还是第一次主动要约顾衡喝酒。

饭桌上。

菜还没上齐。

郭凡就先给自己满上了。

一只手紧紧握着酒杯。

另一只手。

边说话，边比划着。

“顾总，我这两天是真TM憋屈！”

“你说，咱这电影，这次投了这么多钱，技术、剧情，样样我都考虑到了。”

“就连观众的口碑，我都是一个一个扒拉着看的。”

“看到大家说好看，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。”

“哪怕是观众提出意见，说有不足，我也是认认真真记录学习。”

“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啊，这电影还能让人这么追着打！”

顾衡没说话。

只是拿起酒瓶。

把两人的酒杯倒满。

举起杯，跟郭凡碰了一下。

郭凡拿起酒杯，一个仰头，都倒进了嘴里。

那个苦闷劲儿，从这个喝酒的吞咽量就能看出来。

放下酒杯。

郭凡长舒一口气。

“哎！”

沉默了片刻后。

郭凡又继续说道。

“也不对，啥追着打，人家根本不让咱上桌！”

“他们用那么个天黑请闭眼的破玩意儿，来打《流浪地球2》，我不服！”

“我心里憋屈啊！”

“顾总，你说，刚拍第一部的时候，咱们多难啊？”

“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花。”

“那时候，根本没人相信咱们能拍出像样的科幻电影。”

“我不瞒你说。”

“你别看我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，我开始也没信心，也担心做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