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朵白云载着李平安、太乙真人、仓颉先师,朝斜下方的巫地赶去。
李大志负手站在云舟船舱外,满脸的不忿。
凭啥不让他做使者过去谈判啊?
他都起身报名了,而且论口才、说才干、考虑下他的大气运加持,他不就是妥妥的‘最佳使者人选’吗?
都说上阵父子兵、上阵父子兵,最后还不是老子被替换下来,儿子戴上面具装作是他自己的手下……
一旁传来了龟灵灵清脆的嗓音:“清清,他们刚才在聊什么呀?说了好多,但感觉跟斗法都没什么关系。”
清素负手轻吟:“我也不太懂这些。”
李大志突然想起了点什么,在袖中取出了一只玉简。
所谓玉简,就是狭长玉片捆成的书卷;
这只玉简可不简单,每一枚玉片都打磨的极为温润,其内刻画了繁复的禁制,每个都是记事玉符,所有玉简连起来,就是一本书册。
李大志打量了清素几眼,又有点心虚地瞧了眼自家儿子离去的方向。
‘这东西写都写了,不送出去岂不是太浪费了?’
于是,李大志负手踱步,到了龟灵灵与清素身旁,笑呵呵地道:
“怎么,刚才他们的商议,两位没听懂吗?”
船舱内正喝茶的几位高人,各自投来了一缕仙识。
清素道:“听懂了一些。”
龟灵灵笑道:“也不能说是不懂,就是不知为何,要把这般简单的事搞的如此复杂。”
“复杂与否,取决于这件事公布出去的时候,是说给谁听。”
李大志含笑说着:
“各方都有各方的顾虑。
“广成子前辈肩负执掌阐教事务之责,自是不能滥用阐教之名。
“黄帝陛下乃贤明人皇,自是要站在人族的角度考虑问题。
“所以,在拿捏巫族这件事上,阐教必须申明大义,阐教是为护持天地之公道、劝和两个有仇怨的种族、让双方化干戈为玉帛,此乃阐教清正之门风。
“而我们人族这边就更麻烦了,正是因为当年巫族支持蚩尤,才让人族一度陷入绝境,最后还好是涿鹿之战打赢了,这其实是生死仇,并非说放下就放下的。
“故,人皇陛下就有了许多疑虑,人皇陛下爱民如子,平等对待每个人族,所以并不能擅自替人族决定原谅巫族。
“是因这几个原因吧,所以各位需要事先把事情盘一盘、捋一捋。”
龟灵灵眨眨眼:“难道不该是,不服就打、打服为止吗?”
“公道公义,方为天道正理。”
李大志温声道:
“截教其实就挺危险的。
“好了,这些我就不多说了,龟灵前辈您在平安身边,可以多看平安如何处事。
“咳……清素仙人。”
清素纳闷道:“嗯?”
“这个是平安托我送你的,这孩子不好意思,非要让我送过来……”
李大志将玉简递给清素:
“平安说是想让你看看,一个戏剧的文本,稍后我们不是要在东洲坊镇搞文化大舞台吗?主要就是把这种故事弄成戏剧,上台表演。”
清素略微歪头,虽不明所以,却颇为郑重地答应了下来。
“那我不忙时就看一遍……《仙雕侠侣》?”
李大志含笑点头。
《仙雕侠侣》!
而且是某志平幼年跳崖摔死了的版本!
原版的,李大志肯定是背不下来,但他清楚记得影视版的各个片段,在他与萧月一同润色下,最终的阅读效果还是蛮不错的。
“清素仙人,”李大志拱手道,“现在我要忙铸云宗之事,努力积累宝财为天庭计,很少能陪在平安身边了,以后平安就交给你来照顾了。”
清素拱手还礼,正色道:“若我不死,他自无伤。”
龟灵灵掐腰笑道:“还有我哒!”
“您、您凑什么热闹。”
李大志哭笑不得,拱手去了船舱内。
轩辕黄帝问:“大志掌门那是什么戏剧文本?大志掌门搞的那雀仙牌,而今在东洲正风靡,也让吾轩辕宫多了许多欢声笑语,此间还未找大志掌门道谢。”
“哎哟!可不敢,可不敢!”
李大志忙道:
“能为您分忧解难,是每个人族的荣幸。
“再说,不过都是些玩乐之物,也都是平安偶有灵感搞出来,给小臣解闷用的。”
轩辕黄帝身形后仰,目中带着几分欣赏之意:“大志掌门可有道侣啊?”
“有,”李大志笑道,“有道侣。”
轩辕黄帝面露遗憾:“吾还想为伱做个媒,安排大力家中的独女,大力现在也是东盟盟主了,要是能与你们父子联姻,也算加深我们人族对未来天庭的影响。”
天力老人挤了个微笑。
“您真折煞小臣了!”
李大志忙道:
“雯柔妹子钟灵慧秀,小臣是个粗人,当真是配不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