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？”

叶清清觉得这话他问的奇怪，燕何明知她能看见鬼，还通阴阳之术，竟然问她这种问题。

“有何可怕的，你杀了他，他就成了鬼。

他做人之时我不怕，他成了鬼我更不觉得可怕了。”

也是，她若怕鬼，怎么驭使鬼呢？

“你不怕我杀人吗？

我是想问，你怎么不阻止我一下？”

燕何擦了擦剑，重新收好才缓缓问道，他自认为已经算是了解叶清清了，可相处的越久越觉得她让人琢磨不透。

“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呢。

他今日在这里拦你的路，是命中注定。

而你今日一剑杀了他也是命中注定，我旁观，同样是命中注定。

我阻止与不阻止，都没什么的。”

说她冷漠也好无情也罢，可她就是这样的人，人死为鬼，还能重新进入六道轮回，这不算死亡。

修行之人灰飞烟灭，才算死亡。

更何况，修真界弱肉强食比这里普遍多了，不服就打，不服就杀，没人觉得不对的，谁有实力谁说了算。

燕何没有滥杀无辜，这山匪头子存了害人之心在先，就该想到自己会久走夜路碰到鬼，敢做不义之事，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。

救一个人能怎样？能让她得道飞升吗？不好意思，这不是她所修的道。

“你说的有趣，既然一切都命中注定，那若遇到抉择时到底该怎么做？”

就像他杀人，到底是应该杀人还是不应该杀人？

叶清清拍拍身上的灰尘，看着那两个山匪已经跑远了，“杀与不杀都是命中注定，就连你的纠结犹豫，同样是既定的。

你只要，从心即可。”

燕何明白了，她不阻止自己杀人，是不想干涉，一切都是出于燕何自己的心。

“小姑，你好了没有？”叶清清朝着后头喊道，怎么拉了这么久还没好。

“就来就来！”

远处，躲在树林子里的叶秋桃瑟瑟发抖，她早就提起了裤子，可她都看到了什么！

那个俊俏男人，杀人跟杀鸡似的丝毫不手软，而她的大侄女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