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老家的那些叔叔伯伯们，想着张老五带来的信，分明已经说明了当年的真相，都是因为自己被仇恨冲昏了头，就连自己心爱之人的话也都听不进去了。

曼曼？曼曼！

秦枫湛回过神来，看向身旁的曼曼。

自己深爱的女子竟被自己生生打了三枪，身上还在流着血，披散的长发，头上的头饰碎的七零八落，曼曼脸色是那样惨白，衬得嘴边的血更红了，这竟然都是自己亲手犯下了大错，是自己亲手伤了她。

秦枫湛小心翼翼地抱起曼曼。

“曼曼......我，我做了什么，我都做了什么！”

“你醒了？”曼曼的声音更弱了。

秦枫湛浑身都在颤抖着“是我错了，是我错了，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。”

曼曼勾住秦枫湛的脖子，用力拉过去，死死扣住秦枫湛“你知道吗，从你对大哥下手那一刻，你和我之间已经回不了头了。”

曼曼从腰间抽出匕首，用尽全力插进了秦枫湛的胸口。

秦枫湛只觉得身子一凉，低头看着胸口的那把短刀，这正是当日他送给她的定情之物，秦枫湛虚弱地喃喃道“你，还留着......”

曼曼将刀推得更深了“留着就是为了这一刻。秦枫湛，我们生生世世，都不要，再见了。”

秦枫湛冷笑一声，身子猛地瘫倒下来，压着曼曼双双倒在地上，这是他第一离曼曼这么近，这是他第一次可以毫无顾忌地拥抱曼曼，他曾经、现在都深爱的女子。

“原谅我......”秦枫湛虚弱地呢喃着，有好多话都来不及说了。

“我不爱你，从未爱过。”

秦枫湛的眼神闪烁着，他明白她在说谎，但是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痛。

“抱......歉......”

曼曼觉得身上被重重的压着，那人没有了一丝气息，终于，她流泪了，为这可笑的情爱，为这荒唐的一切，为这匆匆的一生。

后院的大火开始蔓延到了大堂，曼曼想着这样也好，真不想自己的身子腐烂发臭，就这样烧尽吧，大风吹过，四处飘荡，灵魂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......

大火浓烟中，曼曼看到一个身影闯了进来，是师父，他终究还是猜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