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庆来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低头看着眼前的一切,满脸冷笑,就见他寒声道:“跟我斗,我特么的整不死你,小崽子。”
宋彦柏就在杜庆来的旁边,他看看下边几十万矿工,又看看杜庆来道:“杜总你说他要在怎么办?”
杜庆来冷笑道:“他还能怎么办?一是硬抗,按照省里跟工业部的要求,宣布裁撤矿务部。”
杜庆来说到这,宋彦柏身体就是一颤,不过杜庆来没有发现。
杜庆来急需道:“要不就说不裁撤,但不裁撤怎么可能?这是省里的意思,也是工业部的意思,苏榆北这个党委书记没有反对的权利,只有执行命令的义务。
现在他说不裁撤,就是在耍这些工人,这些工人不跟他玩命,那才叫怪事了,总之今天这这关苏榆北过不去,就算今天他能过,未来几天他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。”
宋彦柏无声的呼出一口气,刚要说话,杜庆来转过身拍拍他的肩膀道:“老宋啊,你现在就应该抓紧准备担任抚远集团总经理一职了。”
说到这杜庆来伸出手笑道:“提前恭喜你了。”
宋彦柏以前想当总经理,也想当党委书记,现在他算是如愿以偿了,可宋彦柏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原因很简单,他要付出裁撤矿务部的代价,打他参加工作开始就在矿务部,从一名很普通的矿工,一路当上矿务部的部长。
几十年的心血都扔进了矿务部,现在矿务部就这么没了,宋彦柏心里只有难过,一丝一毫的高兴都没有。
但宋彦柏还是伸出手跟杜庆来握了握,他也清楚胳膊拧不过大腿去,矿务部已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,到了它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了。
抚远集团不在需要矿务部,更不在需要那几十万矿工,为了让抚远集团还能继续走下去,裁撤矿务部是必然的,几十万矿工失业也是必然的。
想到这些宋彦柏心里难过得厉害,他还记得儿子刚上小学的时候,自己带他去一个矿区,他还跟儿子说这就是你未来工作、战斗的地方。
可这个地方他都没等到儿子成年参加工作,就没守住。
下边骂声逐渐小了下去,苏榆北终于说话了,他看这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人头道:“大家应该也骂累了,能不能听我讲几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