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婆婆的脸映照在炭火的火光里,脸上的皱褶阴影被拉得更深了。
“我没有见过。”
“见过那东西的人已经在十多年前死了。”
说着,蔡婆婆的脸转向一旁的柜子,柜子顶上是一张遗照。
“他是我丈夫,叫谷西。”
照片中的人是一个五官端正,但眼神有些迷失的样子。
“五十年前的一个冬天,那是个灾年,村里人只能进山采蕨根吃。
那年的雪下得特别大...
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晴天,可在进山之后没到半天,风雪越来越大,我们走散了,也跟村里人走散了。
等我找到他的时候,他的衣服上、脸上都是血迹,不是他的,他疯了。
他说山里有野人,野人在吃人。
后来风雪停了,村里的搜救队进山寻找,失踪的8个人里只有5个找到了尸体。
三个是冻死的,一个不知遭到了什么撕咬,身体七零八落凑不全,还有一个肚子上有个大洞。
其他的,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咳咳。
如果你们早来十年的话,或许还有几个当初的搜救队员可以问问,但如今经历过那场灾难的,也只有婆婆我了。”
故事说完,蔡婆婆脸上露出孤寂的表情。
五十多年前的事,仿佛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,这个谜盘踞在心底太久,也难怪她乐于分享这件事。
“谢谢婆婆,你说的这些对我们很有帮助。”
虽然对方看不到,但陈海东还是郑重的向对方行了一礼。
“有用就好,有用就好。”
蔡婆婆用颤动的手扶住陈海东。
“对了,昨天有个外头来的精神小伙,扯着婆婆我问东问西,比我家侄女小蔡都要惹人嫌。
不过那小子应该知道一些东西,你们要是有事,也不妨去问问他吧,这么大雪,他应该还留在村子里头。”
听到蔡婆婆这么说,两人立即想到了昨天苏文告诉他们的那个什么故事杂志的记者。
不过苏文并未给他们留下通信方式,只能待会短信问问,但愿苏文那边还没进山,能收到短信。
说完正事,两人在小屋里呆了一会,和婆婆聊了会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