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皓说完自己也是唏嘘不断,属实太离谱了,三四个月驾崩了两任皇帝。现在的淳德帝甚至连一个年号都没混上,本来是下一年才正式改元淳德呢,现在肯定是没有了。
陆瑾听完和沈言溪对视一眼,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。
他们成亲的时候,老皇帝死了,他们同房,新皇帝又死了。难道他们夫妻天克皇帝?还是就仅仅是巧合?可这种巧合让小夫妻两个头皮发麻。
“溪儿,怎么了?”周曼云看着沈言溪脸色有些难看,关心的问道。
“娘,没事,可能昨晚没休息好吧。”沈言溪也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。要不然还能怎么说?说要知道影响这么大,就等等再行夫妻之礼?
周曼云又细瞅了一眼自己女儿,好像哪儿不对了呢?
“那现在谁登基了?他的儿子吗?”老太太皱着眉问道。对淳德帝她知道的不多,但知其年岁并不大。那他儿子能多大?难道这大梁也要开始到了稚子当皇帝的地步了吗?”
“皇帝生前并未立下太子,其子年幼,又体弱。皇太后的嫡子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。所以朝中争议甚大,前朝就因为孺子皇帝亡国,本朝引以为鉴。皇帝和皇太后又缺乏权威,朝臣和皇室都不可能同意立一个孩子。最后争来争去,宗室及朝臣以国家计,欲请成王登基为帝。消息传来时,成王还未答应……”
“这成王如何?”老太太又问道。
“奶奶,这成王是泰和帝第五子,在朝野颇受好评,其人琼枝玉树,宅心仁厚。前几年身体不好,被泰和帝招入京中养病,也不知现在如何了。如果真要是成王登基,咱大梁估计能很快安定下来。”这次沈皓没说,而是沈言诚替自己父亲回答了奶奶。
“那就好,最近这世道实在太乱了。”老太太长叹一声,眉宇间沧桑更浓,佳人终究暮年。
沈皓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茶,眼神里有着少有的迷茫,显然这场变局也超出了他的意料,形势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。
“大哥,你觉得成王会拒绝吗?”陆瑾问道。
“嗯……如果换做是平日,成王恐怕是不愿意,其人本来就淡薄权势,这几年回京之后更是毫无根基。他本身也不敢窥视皇位。但眼下皇室变乱,皇子年幼,朝臣们肯定是不敢立幼主的,那样既压不住塞王又安抚不了乱局。成王就成了最好的选择。”
“眼下大梁的局面,群臣要三番五次的以大局说服成王,成王恐怕也不能不应。毕竟这天下名义总归是唐家天下,成王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梁越来越乱。”
陆瑾心里就感觉奇怪的很,不是他有多聪明,而是这些桥段实在看的太多了。可又真的会按照常规那样吗?那些套路就一定百试不爽?毕竟他确实对大梁皇室了解有限。
“大哥是偏向成王?”陆瑾问道。相对于老丈人那张严肃的脸,他还是更喜欢问大舅哥。毕竟人家家主么,这种场合自然得有家主的样子。
“我沈家无偏向,皇家无论谁登基那都是他们自己的手段,我沈家只是大梁的臣民。你们都记住了。”正在等待大舅哥回应的陆瑾没想到这次是老丈人回了他。
几个小辈只好赶紧应下,还能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