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阳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隐藏眸底的厌恶,甚至,还有些许痛恨。
两人四目相对,近在咫尺,杨清的决绝吓到了她,她跌坐在地,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“我,我只是想见你方便些。”
她常年居于四方的院落中,不争不抢,不谙世事,这才养成了这副纯真的性子。
她明明什么都没做,可杨清的一席话却让她意识到她错了,可她也不知自己错在哪。
惊慌的视线从四周扫过,满屋的战术兵法国策映入眼底,她似乎忽然明白了他的抱负。
然,她身居后宫,不懂朝堂之事,更不知从何帮他。
“可你无缘翰林院修撰一职,又不愿在我宫中任职…”
满腔抱负又如何施展?
景阳正困惑时,眼风从案几上的宣纸掠过,遮挡住的“皇榜”二字赫然映入眸底。
“你揭了皇榜?”
宫宴之上,她见皇兄愁眉不展,似有心事,后又听闻在民间张贴皇榜,寻有能力之人分忧解难,可满朝文武百官都棘手的事情,可见此事并非寻常。
原来他想凭此再次入朝为官!
此事必然凶险,景阳隐隐担心,目不转睛的盯着案上的皇榜,想瞧一瞧。
她抬手捏住宣纸一角,稍一提起,便听“嘶”的一声,疾风扑面,原本跪着的杨清忽然站起,宽厚的手掌按在宣纸上。